蘋果另類精英圈子-成長
蘋果的員工無疑是世界頂級員工。用一位前蘋果高管的話來說,無論是資深級的老員工還是菜鳥級的新員工,都必須“在門前核實自己的身份”。喬布斯曾吹噓說,蘋果有世界上最好的冶金學家,他說:“蘋果雇你,是因為你是某方面的專家,這對公司很有利。”另外,蘋果很少有內部調動,對外部招聘人員的偏見則越來越明顯。一名招聘人員稱其為“替代文化與培養文化之爭”。
不透露自己是蘋果員工
在喬布斯辭職前后,蘋果一直在尋找合適人出任公司最高層的管理者,其中包括新的零售總監、產品營銷副總監和銷售總監,因為銷售部是向蒂姆·庫克直接匯報的。除了零售店員外,蘋果共有2。4萬名員工,卻只有70多位副總裁。蘋果的組織架構如此緊湊,好職位無疑僧多粥少。
多年以來,蒂姆·庫克是被喬布斯允許加入其他公司(即耐克公司)董事會的唯一高管。蘋果公司警告員工,不得與蘋果以外的非營利性機構有關系,至少不能透露自己是蘋果員工。
很明顯,公司不想讓任何一個員工代表蘋果“發言”。喬布斯說,自己最大的擔憂就是被分散精力。安迪·米勒的移動廣告公司在2009年被蘋果收購,隨后,米勒出任蘋果副總裁。他曾問喬布斯,自己能否加入一家與蘋果業務完全不同的獨立公司的董事會。喬布斯的回答是:“什么?你最好現在就打消這個念頭。”米勒將此視為喬布斯對他的贊許。喬布斯還補充說:“我甚至不讓福斯托走出他的辦公室。你還想花時間去協助別人的公司?”斯科特·福斯托是蘋果手機軟件部門的主管,他在公司里身居高位,影響力比米勒大多了。
一位從蘋果辭職后去其他公司的高管說:“我十分確信,人們如果在蘋果待得太久,就沒法再去其他地方工作,因為你會脫離現實。”另一位從蘋果辭職的高管,把一位剛退休的同事比作重獲自由的罪犯:“他就像在監獄里關了20年被剛剛放出來一樣,一個人都不認識。”
典型的蘋果員工根本不用認識太多人,只需認識他們所在部門的極少數同事就夠了。人類學家羅賓·鄧巴在1992年提出,人類能夠同時和不超過150個人保持有意義的關系。因此,喬布斯在蘋果的第一任期內宣布,他永遠不會讓麥金塔團隊的規模超過100人。
并非只有蘋果是這樣。大多數公司都在試圖搞清楚,該如何培養獨立的“特殊團隊”,或是將重要任務分配給若干小團隊。亞馬遜公司有一個“雙比薩”法則:所有的團隊都不能超過一定規模,也就是兩張比薩就能讓所有成員吃飽的規模。
百強會議百差午餐
喬布斯經常在公司的頂級“百強”會議上,強調小團隊的重要性。喬布斯身體狀況還好的時候,大概一年開一次會,身體不好的時候開得少一些。喬布斯經常用兩個比喻來形容這種團隊:如果他重新創辦蘋果,他會選擇和他們并肩戰斗;如果蘋果這艘巨輪沉沒,他會帶他們一起登上諾亞方舟。參加頂級會議是每個高管都向往的事,因為喬布斯邀請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而不是取決于級別的高低。有些級別較低的工程師也可能參會,不少副總裁卻被排除在外。
與會者不得自行開車前往,所有顯要而富有的高管都要在庫比蒂諾乘大巴車南下。與會者被告知,他們不得在日程表中標出會議,也不得在公司內部談論與會議有關的事。這其實是件荒唐的事,因為高級主管需要下屬為其準備會議資料。一位沒有受邀參會的高管回憶說:“我們為參加會議的人準備資料。他們走后,我們會吃一頓‘百差’午餐。”
其他公司也有類似的會議,不過它們在擬定與會者名單時會更平等一些,還會有一些培訓環節,讓與會者覺得公司正在考慮升他們的職。不過,蘋果的職業發展路徑與其他公司截然不同。很多專業人員都在做自己擅長的事,拿著極具競爭力的薪酬,卻不必為管理其他人或爬上更高的職位而煩惱,他們覺得這樣才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