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尾在我心海里游動的小魚

舒展身子，擺動尾鰭

自由穿梭在晴朗的海灣里

劃過脊背的，

是時空之水

——冰冰的涼

沒有眼瞼的明亮的眸子

透過迷霧，看得見模糊的陽光

當海水變得咸澀

當海水不再澄清

那混沌中啊，是什么在引導我

——又向何方？

磕磕碰碰，羈羈絆絆

回首

游來的方向

那凝久不散的水痕

是否是因為混合了我的破碎的鱗片

和殷紅的血

要在什么時候

因受傷而愈加堅硬的骨質的面頰上

才會綻開一點微笑

才會閃現一絲幸福的光

一滴淚落

融入心海

仿佛柳絮飄飛

又漸漸融化在風里

那溶著淚的海水

或者——

那海水原本就是咸澀的淚

我是一只小魚

活在自己的一滴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