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有“刺”-中國新傳說
星期天傍晚,夏麗麗獨自一人在家看電視。最近,她和丈夫感情上出現了嚴重的危機,正在鬧離婚。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夏麗麗沒好氣地接過電話:“喂,你是誰?”說話口氣十分生硬。
電話那頭是個帶有磁性的男人聲音,特別好聽。只聽他吃驚地問道:“多日不見,難道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夏麗麗聽對方說話的口音和語氣一下子就知道是自己的情人李海。
原來,夏麗麗和李海既是同鄉也是上海知名學府的一對戀人,畢業時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由于夏麗麗貪圖享受,違心嫁給了永達建業有限公司老總——五十多歲的劉大懷,兩人分了手。夏麗麗去北京當上財務主管。李海到了上海一家電腦公司工作,憑著自己的能力,幾年后,李海從原單位辭職,創辦了森達實業有限公司,闖蕩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前年春,一個偶然的機會,兩個舊日情人在北京一次商貿洽談會上邂逅。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們都感到驚訝、激動和尷尬。夏麗麗幽幽地問:“李海,你還記恨我嗎?”
李海說:“以前我恨過你,但現在不恨了,畢竟過去了這么多年,我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再說,誰不想追求美好幸福的生活,只不過追求的方式、方法不同罷了,目的都一樣。”聽李海這么一說,夏麗麗非常感動,她心中多年的結似乎就在這一瞬間解開了。
那天晚上,李海特意將自己打扮了一番。穿上筆挺整潔的深藍色西服,打上一條暗格子的領帶,親自打電話邀請夏麗麗到市區一家豪華酒店吃飯。
酒桌上,李海的目光變得大膽而熱烈。不斷殷勤地向夏麗麗勸酒。看著眼前的這位昔日情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夏麗麗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有一種按捺不住的沖動。他們相互對望著,彼此之間很快從對方目光中讀懂了什么。飯后,兩人借著酒勁去一家賓館開了房。
這一夜。夏麗麗顯得情緒高漲,身體充滿了渴望,充滿了情欲,她像一池春水,柔情四溢,吟聲羞澀,直到她身疲力竭,身心一空……
清晨,夏麗麗醒來時,見李海睡得正香,便悄悄坐起身,手支著下巴,出神地看著坦然舒展在面前的男性之軀:棱角分明的臉龐,隆起的胸肌,粗壯的胳膊,夏麗麗看著看著,心窩里一陣的酥癢,瞬間化成一股溫熱彌漫了全身,一雙眼睛頓時溢起盈盈的兩池秋水。
見他醒了,夏麗麗半真半假地說:“你太太如果知道我們在一起一定會吃醋吧?”李海苦澀地搖了搖頭:“她不會吃醋,我們的結合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李海情緒激動地繼續說道:“麗麗,你知道我當初明知這是一個錯誤的婚姻為什么還要走進它嗎?一切都是因為你,我是在故意懲罰自己,我恨自己的無能!”
夏麗麗目瞪口呆地聽著李海的敘述:“你知道嗎?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你,我曾想過找你,但沒有成功前,我有什么資格再去找你?”聞言,夏麗麗感動得熱淚盈眶,她臉色緋紅,眸子里射出明亮的異彩。
此后,李海常常借生意之便頻頻來北京與夏麗麗在賓館幽會。而夏麗麗每次到南京辦事,李海也都要抽時間陪她四處走走,彼此的感情得到了升華。每到夜晚,他們像新婚夫婦似的擁在一起,充分享受“愛情生活”的甜蜜,如膠似漆,難舍難分,一發而不可收。
現在已有一段時間沒有和夏麗麗聯絡的李海忽然打來了電諺,這讓獨居寂寞的夏麗麗感到了一陣溫暖。夏麗麗告訴李海,她丈夫劉大懷長年在外包養情婦,他們的婚姻已名存實亡。李海吐露了對她的朝思暮想,說還要告訴她一個意外的驚喜。特意邀請夏麗麗到南京來“做客”。兩人通話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夏麗麗有一種舊夢重溫的感覺。
第二天早晨,夏麗麗乘坐自己的“寶馬”車,迫不及待地采到南京。幾個月沒見,李海越發顯得精神,他把這一切都歸功于“愛情的力量”。夏麗麗聽得甜絲絲的,感到靈魂深處有一種滿足。
一陣濃情蜜意的纏綿后,李海告訴了夏麗麗“驚喜”的內容:自己再也不能忍受兩地相思之苦,已經與妻子離婚,并讓她看了離婚證書。一拍即合,正中下懷,對夏麗麗來說自己何嘗不想盡快和丈夫劉大懷結束這段沒有愛情的婚姻?
她告訴李海,自己在短期內會將劉大懷公司的流動資金陸續地轉移到李海公司的賬戶上。作為自己對劉大懷長年在外包養情婦的瘋狂報復。離婚后,再拿著分到的財產來李海公司兩人一起經營。李海表示完全贊同,讓她回去盡快辦理。
過了幾天,夏麗麗將自己公司手頭現有的100萬元流動資金以特快電子匯款轉到南京李海的賬上。下午李海又打來電話,囑咐她將匯款憑證撕毀,以免被劉大懷發現,夏麗麗按他說的辦了。
就這樣,短短的半個月內夏麗麗將手頭的800萬元資金分五次轉移到李海賬下。
正當她滿懷信心準備和劉大懷商量離婚財產分割時,這天晚上,夏麗麗打開手機,一條短信映入眼簾:
夏麗麗:
感謝你對我公司的大力援助,現在公司資產已全部轉移到國外。我已攜妻帶子飛到太平洋彼岸,我和妻子感情很好,她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來到我身邊,我怎么能拋棄她呢!
一次經驗教訓就足夠了,我怎么能娶你這樣貪圖虛榮的女人?那800萬元錢是你對丈夫劉大懷的瘋狂報復,也是對我感情的精神補償,這是你的報應。這下,我們兩清了,誰也不欠誰了。祝我們“愛情”甜蜜!難說再見……
沒等看完,夏麗麗就渾身無力,兩腿麻木,癱在地上,像一尊破損的泥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