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液體能替代食物嗎-新知探索
RobRhinehart所嘗試的自助式調配“液體食品”,并長期食用的做法,對于普通人來講,卻屬于“危險動作”,必須要向讀者強調“請勿模仿”。而且,據(jù)某松鼠透露,實驗室的同事試著嘗試了類似的營養(yǎng)液,七天后——差點兒沒把自己惡心死。
RobRhinehart已經(jīng)嘗試將自己的獨家配方商品化,并已經(jīng)募集了超過60萬美元的啟動資金,這位先行者的故事就發(fā)生在當下,我們的未來飲食會受到他的影響嗎?
自打一月中旬起,RobRhinehart就開始只吃很少的一點點那些大多人眼中的正常食品,有時,他差不多隔上一個月才吃一頓飯。這個25歲來自舊金山的電子工程師在他的廚房里自己調制了一種營養(yǎng)飲料,所以他現(xiàn)在基本就指著這個活著。對于Rhinehart還有他那數(shù)量上日益增長的追隨者而言,這種渾濁的白色液體是改變人們如何吃的關鍵一步,或者是讓人們不用再吃的關鍵一步。
我們生理上對食物的依賴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一種神圣的附屬物,并且衍生出無數(shù)文化、商業(yè)和美學方面的亞種。但食物僅僅是燃料而已,而且這燃料既費錢又費力。去年夏天在舊金山,Rhinehart發(fā)現(xiàn)自己破產(chǎn)了。他從喬治亞理工大學畢業(yè)之后就來到這里創(chuàng)立了一家無線通訊公司,不過失敗了,所以他只能依賴最便宜的一些食品度日,諸如泡面還有Costco的玉米熱狗之類。他說他和室友已經(jīng)開始用補劑來預防壞血病了,“我當時很不健康,討厭做飯、買東西和刷碗,而且我的主要支出就是食品”,Rhinehart說道。受夠了做飯、吃飯和刷碗這每天三次的負擔,他決定將他的食物攝入簡單化。
Rhinehart用了三個月的時間,鉆研了各種復印教科書,盡其所能地學習了生物化學和營養(yǎng)學方面的知識。他列出了一份成分清單,包括了那些他生存所需的所有要素,主要都是些化學成分:分離乳清蛋白作為蛋白質;麥芽糊精作為碳水化合物;還有一些微量營養(yǎng)素如鋅和鉻。隨后他便開始從亞馬遜和eBay上的食品添加劑和化學品供應商那里訂購上述物質。不久之后,他擁有了一個充滿著各種粉末的廚房,可以準備混合了。
可以替代正常食物的產(chǎn)品有很多種,但是這些飲品并不能作為完全的食品替代品;長遠來看,它們有些貴,還不夠健康。當然如果做得足夠好,液體食品也是可行的。1965年,國立衛(wèi)生研究院對加州的囚犯進行了一次長達19周的試驗,以測試宇航員是否可以依賴液體食品。這些犯人最后變得更開心也更健康(不過傳聞說,宇航員們因為沒有滋味兒拒絕了這玩意兒)。
1月12日,Rhinehart在一個天平上稱量了各種他需要的那些物質,把它們裝到一個罐子里,加入水。“我看到我的一生在眼前閃過”,他說,“然后我喝了它。”他很快意識到他忘記了加入可以調節(jié)吸收的膳食纖維;盡管代謝掉800卡路里之后感覺不錯,但他很快就感覺消耗一空地趴下了。在一系列的調整以及一次輕微的鉀中毒之后(給Rhinehart帶來了心悸),他確定了一個可用的配方。他開始持續(xù)一個月什么也不吃而只吃Soylent,隨后是兩個月,然后是三個月,而Soylent這個名字是為了向上世紀70年代的科幻電影《超世紀諜殺案(SoylentGreen)》致敬。他差不多每天消耗三到四瓶液體食品,每次大約只要花上一分鐘來準備、喝掉,并且洗干凈。為了確保健康,他定期進行血樣檢測,并且用博客“基本無害”來記錄他的進程。他也記錄了配方的變化,比如用燕麥粉替代1/3的麥芽糊精,以獲得更多的膳食纖維和更低的血糖指數(shù)。同時,他也開始記錄他生活的變化。
不購買食品也不做飯節(jié)省了他大量的時間和金錢。他喝的這些原料每天提供2692卡路里的熱量,每個月卻只需要消費154。82美元,與此對應的是,他說他之前需要花費500美元用于固體食物上。Rhinehart還證實Soylent在能量、皮膚潔凈和減少頭皮屑方面有著明顯的改善。當他記錄他的過程時,他也獲得了追隨者。
Soylent引起了復雜的反響,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它引起了人們對食物本質以及人們與食物關系的深深思考,這也導致一些人攻擊Rhinehart。“祝你快樂地死于癌癥,”其中一個人說道。營養(yǎng)學家們也是持懷疑態(tài)度,JoyDubost是營養(yǎng)與膳食學會的營養(yǎng)學家兼發(fā)言人,而他的意見是:“我們吃的所有東西都是化學物質,從這個角度來說,我沒有意見。我有意見的是用這種“一招萬靈”的方式來獲取營養(yǎng)。而且也沒有什么科學證據(jù)顯示他的這種做法可行。”同時,Dubost說:“我試過這玩意,太難喝了!”
然而,每一個反對Soylent的聲音背后都有一個Rhinehart的支持者,這些粉絲稱呼他們自己為“反食品仔”(reversefoodies),他們都對食物的約束感到沮喪。比如一名27歲來自印第安納州中部的化學與數(shù)學老師DanielDow,在Rhinehart把配方發(fā)到網(wǎng)上之后,他就立即高高興興地開發(fā)了Soylent的山寨品作為食品,并且這幾個月都沒再怎么吃其他東西。
像Dow這樣的“反食品仔”依靠自己去調試的日子不會持續(xù)太久。5月,Rhinehart和三個朋友進行了在線融資,以獲得100,000美元用于Soylent的規(guī)模化生產(chǎn)。他們本以為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實際上兩個小時就完成了。截止本文發(fā)表之時,總數(shù)已經(jīng)達到600,000美元,而捐款者還在絡繹不絕。
Rhinehart說,在理想的世界里,他將生產(chǎn)足夠的Soylent非賣品,以支援那些海外的貧窮和饑荒地區(qū)。同時他還打算供應一些大客戶,盡管他不肯指明是哪個部門,但他表示美國部隊對于將Soylent提供給士兵很感興趣。然而,他最想做的是改變什么能構成食物而什么不能構成食物的概念——每次他坐下來開吃,這其中的界限就更模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