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花的美好句子錦集5篇
汪曾祺《草木春秋》經(jīng)典句子
散文是一種輕靈而又自由的文體,為我國歷代文人墨客所喜愛。數(shù)千年來,流派異彩紛呈,名篇佳作迭出,一直是中國文學發(fā)展史上的一道亮麗景觀。《草木春秋》是汪曾祺的著名散文集。
【第1句】:蓮花池外少行人,
野店苔痕一寸深。
濁酒一杯天過午,
木香花濕雨沉沉。
——汪曾祺《草木春秋》
【第2句】:繡球花可由人工著色。在瓶里加一點顏色,它便會吸到花瓣里。除了大紅的之外,別的顏色看上去都極自然。——汪曾祺《草木春秋》
【第3句】:金先生朋友很多,除了哲學系的教授以外,市場來往的,據(jù)我所知,有梁思成,林徽因夫婦,沈從文,張奚若,君子之交淡如水,坐定之后,清茶一杯,閑話片刻而已——汪曾祺《草木春秋》
【第4句】:他到處搜羅大梨、大石榴,拿去和別的教授的孩子比賽。比輸了,就把梨或石榴送給他的小朋友,他再去買。——汪曾祺《草木春秋》
【第5句】:林徽因死后,有一年,金先生在北京飯店請了一次客,老朋友收到通知,都納悶,老金為什么請客,到了之后,金先生才宣布:今天是徽因的生日——汪曾祺《草木春秋》
【第6句】:天牛的玩法是用線扣在脖子上看它走。令人想起……不說也罷——汪曾祺《草木春秋》
【第7句】:下午,畫馬鈴薯的葉子。天漸漸涼了,馬鈴薯陸續(xù)成熟,就開始畫薯塊。畫一個整薯,還要切開來畫一個剖面。一塊馬鈴薯畫完了,薯塊就再無用處,我于是隨手埋進牛糞火里,烤烤,吃掉。我敢說,像我一樣吃過那么多品種的`馬鈴薯的,全國蓋無二人。——汪曾祺《草木春秋》
【第8句】:初陽照積雪,色如胭脂水。——汪曾祺《草木春秋》
【第9句】:沈先生有時拉一個熟人去給少數(shù)愛好文學、寫寫東西的同學講一點什么。金先生有一次也被拉了去。他講的題目是《小說和哲學》。題目是沈先生給他出的。大家以為金先生一定會講出一番道理。不料金先生講了半天,結(jié)論卻是:小說和哲學沒有關(guān)系。有人問:那么《紅樓夢》呢?金先生說:“紅樓夢里的哲學不是哲學。”他講著講著,忽然停下來:“對不起,我這里有個小動物。”他把右手伸進后脖頸,捉出了一個跳蚤,捏在手指里看看,甚為得意。——汪曾祺《草木春秋》
【第10句】:日本人派飛機來轟炸昆明,其實沒有什么實際的軍事意義,用意不過是嚇唬嚇唬昆明人,施加威脅,使人產(chǎn)生恐懼。他們不知道中國人的心理是有很大的彈性的,不那么容易被嚇得魂不附體。我們這個民族,長期以來,生于憂患,已經(jīng)很“皮實”了,對于任何猝然而來的災(zāi)難,都用一種“儒道互補”的精神對待之。這種“儒道互補”的真髓,即“不在乎”。這種“不在乎”精神,是永遠征不服的。
——汪曾祺《草木春秋》
汪曾祺散文草木春秋讀后感600字
有誰曾料到,時隔兩月,我重拾經(jīng)典,再次捧起汪老的這部《草木春秋》。
您可能會問:“汪老,咱今天吃啥山珍海味?”別著急,汪老這位“文壇美食家”向來喜愛吃喝、玩樂。咱今天就在這玩樂嘗人間百味,在美食中游大好河山。
第一站我們來到了山東名城——菏澤。說來慚愧,我作為一名山東漢子,竟對荷澤知之甚少。莫慌,有汪老帶你游歷荷澤。一進城,初日將進,楊柳春風,迎接遠道而來客人的是一個千許畝牡丹,仿佛走進一場花的盛宴,蜜的海洋,閱著甜香氣息,憂惚之間,有如夢回酒醒。汪老最喜那一朵淺白色的牧丹。他本人,也如這素凈的'白牡丹一般,清澈淡雅。
賞完這菏澤牡丹,再當一回綠林好漢——上梁山,在人們印象中,應(yīng)該是不甚高大的。但梁山實則低矮而不雄偉,山勢也不險惡,就連花甲之年的汪老,都可以一口氣山頂而不覺有什么。汪老也發(fā)出了自己的質(zhì)疑:這樣一座山,能做出那樣大的一番事業(yè)嗎?”這個問題,我們不再深究,因為眼前的這一尾鱖魚對汪老更具研究價值,在菏澤的兩天多時間,我如和汪老一行餐餐都有魚,梁山人對魚文化的研究,連江老都不禁贊嘆其“贊極精妙”。讀后感·說到魚,汪老又來勁了。關(guān)于鱖魚的種種吃法,汪老自然是如數(shù)家珍,最出名的不過松鼠鱖魚、臭鱖魚、清蒸、糖醋等他還誠心推薦了清湯鱖魚。汪老把自己貪吃的本性在字里行間中顯露無遺,直言不諱。
宿梁山之第二日,我與汪老起身。欲離開,破曉時分,一場傾盆大雨開始了獨奏。我看向身旁的汪老,他客光煥發(fā),眼里開始閃爍著一些東西,“山東今年是個好年景。”他說道。
汪曾祺經(jīng)典小文《栗子》
栗子的形狀很奇怪,像一個小刺猬。栗有“斗”,斗外長了長長的硬刺,很扎手。栗子在斗里圍著長了一圈,一顆一顆緊挨著,很團結(jié)。當中有一顆是扁的,叫做臍栗。臍栗的味道和其他栗子沒有什么兩樣。堅果的外面大都有保護層,松子有鱗瓣,核桃、白果都有苦澀的外皮,這大概都是為了對付松鼠而長出來的。
新摘的生栗子很好吃,脆嫩,只是栗殼很不好剝,里面的內(nèi)皮尤其不好去。
把栗子放在竹籃里,掛在通風的地方吹幾天,就成了“風栗子”。風栗子肉微有皺紋,微軟,吃起來更為細膩有韌性。不像吃生栗子會弄得滿嘴都是碎粒,而且更甜。賈寶玉為一件事生了氣,襲人給他打岔,說:“我想吃風栗子了。你給我取去。”怡紅院的檐下是掛了一籃風栗子的。風栗子入《紅樓夢》,身價就高起來,雅了。這栗子是什么來頭,是賈蓉送來的?劉姥姥送來的?還是寶玉自己在外面買的?不知道,書中并未交待。
栗子熟食的較多。我的家鄉(xiāng)原來沒有炒栗子,只是放在火里烤。冬天,生一個銅火盆,丟幾個栗子在通紅的炭火里,一會兒,砰的一聲,蹦出一個裂了殼的熟栗子,抓起來,在手里來回倒,連連吹氣使冷,剝殼入口,香甜無比,是雪天的樂事。不過烤栗子要小心,弄不好會炸傷眼睛。烤栗子外國也有,西方有“火中取栗”的`寓言,這栗子大概是烤的。
北京的糖炒栗子,過去講究栗子是要良鄉(xiāng)出產(chǎn)的。良鄉(xiāng)栗子比較小,殼薄,炒熟后個個裂開,輕輕一捏,殼就破了,內(nèi)皮一搓就掉,不“護皮”。據(jù)說良鄉(xiāng)栗子原是進貢的,是西太后吃的(北方許多好吃的東西都說是給西太后進過貢)。
北京的糖炒栗子其實是不放糖的,昆明的糖炒栗子真的放糖。昆明栗子大,炒栗子的大鍋都支在店鋪門外,用大如玉米豆的粗砂炒,不時往鍋里倒一碗糖水。昆明炒栗子的外殼是黏的,吃完了手上都是糖汁,必須洗手。栗肉為糖汁沁透,很甜。
炒栗子宋朝就有。筆記里提到的“栗”,我想就是炒栗子。汴京有個叫李和兒的,栗有名。南宋時有一使臣(偶忘其名姓)出使,有人遮道獻栗一囊,即汴京李和兒也。一囊栗,寄托了故國之思,也很感人。
日本人愛吃栗子,但原來日本沒有中國的炒栗子。有一年我在廣交會的座談會上認識一個日本商人,他是來買栗子的(每年都來買)。他在天津曾開過一家炒栗子的店,回國后還賣炒栗子,而且把他在天津開的炒栗子店鋪的招牌也帶到日本去,一直在東京的炒栗子店里掛著。他現(xiàn)在發(fā)了財,很感謝中國的炒栗子。
北京的小酒鋪過去賣煮栗子。栗子用刀切破小口,加水,入花椒大料煮透,是極好的下酒物。現(xiàn)在不見有賣的了。
栗子可以做菜。栗子雞是名菜,也很好做,雞切塊,栗子去皮殼,加蔥、姜、醬油,加水淹沒雞塊,雞塊熟后,下綿白糖,小火燜二十分鐘即得。雞須是當年小公雞,栗須完整不碎。羅漢齋亦可加栗子。
我父親曾用白糖煨栗子,加桂花,甚美。
北京東安市場原來有一家賣西式蛋糕、冰點心的鋪子賣奶油栗子粉。栗子粉上澆稀奶油,吃起來很過癮。當然,價錢是很貴的。這家鋪子現(xiàn)在沒有了。
羊羹的主料是栗子面。“羊羹”是日本話,其實只是潮濕的栗子面壓成長方形的糕,與羊毫無關(guān)系。
河北的山區(qū)缺糧食,山里多栗樹,鄉(xiāng)民以栗子代糧。栗子當零食吃是很好吃的,但當糧食吃恐怕胃里不大好受。
汪曾祺經(jīng)典散文
貼秋膘人到夏天,沒有什么胃口,飯食清淡簡單,芝麻醬面(過水,抓一把黃瓜絲,澆點花椒油);烙兩張蔥花餅,熬點綠豆稀粥……兩三個月下來,體重大都要減少一點。秋風一起,胃口大開,想吃點好的,增加一點營養(yǎng),補償補償夏天的損失,北方人謂之“貼秋膘”。
北京人所謂“貼秋膘”有特殊的含意,即吃烤肉。
烤肉大概源于少數(shù)民族的吃法。日本人稱烤羊肉為“成吉思汗料理”(青木正《中華腌菜譜》里提到),似乎這是蒙古人的東西。但我看《元朝秘史》,并沒有看到烤肉。成吉思汗當然是吃羊肉的,“秘史”里幾次提到他到了一個什么地方,吃了一只“雙母乳的羊羔”。羊羔而是“雙母乳”(兩只母羊喂奶)的,想必十分肥嫩。一頓吃一只羊羔,這食量是夠可以的。但似乎只是白煮,即便是烤,也會是整只的烤,不會像北京的烤肉一樣。如果是北京的烤肉,他吃起來大概也不耐煩,覺得不過癮。我去過內(nèi)蒙幾次,也沒有在草原上吃過烤肉。那么,這是不是蒙古料理,頗可存疑。北京賣烤肉的,都是回民館子。“烤肉宛”原來有齊白石寫的一塊小匾,寫得明白:“清真烤肉宛”,這塊匾是寫在宣紙上的,嵌在鏡框里,字寫得很好,后面還加了兩行注腳:“諸書無烤字,應(yīng)人所請自我作古”。我曾寫信問過語言文字學家朱德熙,是不是古代沒有“烤”字,德熙復(fù)信說古代字書上確實沒有這個字。看來“烤”字是近代人造出來的字了。這是不是回民的吃法?我到過回民集中的蘭州,到過新疆的烏魯木齊、伊犁、吐魯番,都沒有見到如北京烤肉一樣的烤肉。烤羊肉串是到處有的,但那是另外一種。北京的烤肉起源于何時,原是哪個民族的,已不可考。反正它已經(jīng)在北京生根落戶,成了北京“三烤”(烤肉,烤鴨,烤白薯)之一,是“北京吃兒”的代表作了。
北京烤肉是在“炙子”上烤的。“炙子”是一根一根鐵條釘成的圓板,下面燒著大塊的劈柴,松木或果木。羊肉切成薄片(也有烤牛肉的,少),由堂倌在大碗里拌好佐料--醬油、香油、料酒,大量的香菜,加一點水,交給顧客,由顧客用長筷子平攤在炙子上烤。“炙子”的鐵條之間有小縫,下面的柴煙火氣可以從縫隙中透上來,不但整個“炙子”受火均勻,而且使烤著的肉帶柴木清香;上面的湯鹵肉屑又可填入縫中,增加了烤炙的焦香。過去吃烤肉都是自己烤。因為炙子頗高,只能站著烤,或一只腳踩在長凳上。大火烤著,外面的衣裳穿不住,大都脫得只穿一件襯衫。足蹬長凳,解衣磅礴,一邊大口地吃肉,一邊喝白酒,很有點剽悍豪霸之氣。滿屋子都是烤炙的肉香,這氣氛就能使人增加三分胃口。平常食量,吃一斤烤肉,問題不大。吃斤半、二斤、二斤半的,有的是。自己烤,嫩一點,焦一點,可以隨意。而且烤本身就是個樂趣。
北京烤肉有名的'三家:烤肉季,烤肉宛,烤肉劉。烤肉宛在宣武門里,我住在國會街時,幾步就到了,常去。有時懶得去等炙子(因為顧客多,炙子常不得空),就派一個孩子帶個飯盒烤一飯盒,買幾個燒餅,一家子一頓飯,就解決了。烤肉宛去吃過的名人很多。除了齊白石寫的一塊匾,還有張大千寫的一塊。梅蘭芳題了一首詩,記得第一句是“宛家烤肉舊馳名”,字和詩當然是許姬傳代筆。烤肉季在什剎海,烤肉劉在虎坊橋。
從前北京人有到野地里吃烤肉的風氣。玉淵潭就是個吃烤肉的地方。一邊看看野景,一邊吃著烤肉,別是一番滋味。聽玉淵潭附近的老住戶說,過去一到秋天,老遠就聞到烤肉香味。
北京現(xiàn)在還能吃到烤肉,但都改成由服務(wù)員代烤了端上來,那就沒勁了。我沒有去過。內(nèi)蒙也有“貼秋膘”的說法,我在呼和浩特就聽到過。不過似乎只是漢族干部或說漢語的蒙族干部這樣說。蒙語有沒有這說法,不知道。呼市的干部很愿意秋天“下去”考察工作或調(diào)查材料。別人就會說:“哪里是去考察、調(diào)查,是去 ‘貼秋膘’去了。”呼市干部所說“貼秋膘”是說下去吃羊肉去了。但不是去吃烤肉,而是去吃手把羊肉。到了草原,少不了要吃幾頓羊肉。有客人來,殺一只羊,這在牧民實在不算什么。關(guān)于手把羊肉,我曾寫過一篇文章,收入《蒲橋集》,茲不重述。那篇文章漏了一句很重要的話,即羊肉要秋天才好吃,大概要到陰歷九月,羊才上膘,才肥。羊上了膘,人才可以去“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