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上眉梢打一字謎 轉(zhuǎn)生魔門妖女,從入贅到鉆進(jìn)龍床
尋道宮來了位新貴,平州周飲云以儒學(xué)入道,修行一途天賦極高,甚得學(xué)宮欣賞。
據(jù)說周飲云幫素衣居士做了一件事,立下天大的功勞。
素衣居士向來不偏不倚,所有人都好奇周飲云究竟如何換來素衣居士的青睞,只要這件事可以復(fù)刻,無論代價幾何都不缺人為之奔走。
因此學(xué)宮內(nèi)無數(shù)視線悄然落在周飲云身上,想要趁機(jī)與周飲云拉近關(guān)系,這份目光過于龐大,自然而然分出一部分給到這位所謂的平州才女周凝玉。
聯(lián)姻永遠(yuǎn)是最好用的拉攏手段。壞消息是周凝玉已經(jīng)成親了,好消息是找的是個世俗贅婿。
有人動了心思,人群為首的公子忽然駐馬回首道:
“周姑娘,聽說你從平州而來,我常年待在德道宮修行,對世俗生活很是向往,可否請你做個向?qū)В瑤议_開眼?”
周凝玉眉頭微皺,淡淡道,“楚公子,還請多將目光放在美景風(fēng)光上,不要違背兩宮詩會的本意。況且凝玉初次參加詩會,擅自離開會駁了大家面子。”
楚明尺微微瞇眼,道:“花鳥魚樹是風(fēng)景,人也是風(fēng)景,周姑娘帶我看看普通人的生活怎么算是違背兩宮詩會的本意呢?”
周凝玉臉色不是很好看。
她并不是很喜歡眼前這個出身德道宮的師兄,此人才華平平,卻善于利用修為、身份壓人,實(shí)在令人生厭。
原本在周凝玉看來,麓府學(xué)宮應(yīng)當(dāng)全是才華橫溢、醉心修煉的純粹修行者,直到身臨其境,她才有種幻想破滅的錯覺:所謂修道者,和普通人的差別似乎只在于修為高低。
一想到這,周凝玉難以抑制的想起魚幼初,想起她那句“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jìn)來。”
可對方畢竟是德道宮的人,至于周凝玉,她能被眾人簇?fù)碇T馬參會,完全是靠父親的關(guān)系。
這重關(guān)系說穿了,也不過是個尋道宮弟子。
周凝玉咬著下唇,只好無奈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眾人下馬,在市井吆喝聲里穿行。
兩宮詩會的項(xiàng)目其實(shí)很簡單,尋道宮無論修行者還是普通人皆能參與其中,吃吃喝喝,順便搞點(diǎn)對子、字謎,楹聯(lián)等游戲,無非觀光、詩詞、交友、聊抱負(fù)。
周凝玉微沉著臉,如同觀覽動物園的導(dǎo)游般將所謂“世俗”一一為楚明尺道來。
然而對方只是背著手隨意敷衍幾句,對他而言,世俗之人皆為草芥,了解與不了解,其實(shí)都不重要,他只是在想如何將世俗與修行界的巨大鴻溝展現(xiàn)在周凝玉面前。
逼得周凝玉主動放棄世俗中的一紙婚約,將贅婿親手休掉!
他們倆能不能成也不重要,只要能拿到周飲云的那個秘密就行。
周凝玉還在說著什么,忽然被楚明尺強(qiáng)行打斷,他的目光掃過翻涌人潮,眼角生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真氣,“今日真是好春光啊,只可惜這里人太多,擾人興致。”
眾人看向楚明尺,滿臉不解。
“周姑娘,你可知為何俗世入道者大多逗留尋道宮?”
這個問題有些許敏感,周凝玉默默搖頭,主動避開,奈何楚明尺不罷休,他莫名朗笑兩聲,“因?yàn)樗资廊氲勒撸K究是俗世人,修行上限永不得破解,無法精進(jìn)。”
“哪怕是號稱‘北清南云’的周伯父也是如此,依我看,伯父至多元嬰初期,哪怕丹藥堆積也只夠半步元嬰后期,而我呢……”
楚明尺張開懷抱,一股真氣兀自迸發(fā)分開擁擠人潮,強(qiáng)行劈開一道廣闊道路,“元嬰唾手可得,別說化神,就算煉虛我也能試上一試。”
周凝玉悄悄捏緊拳頭,她抬起頭冷冷回答,“楚公子對我說這些有什么意義。”
楚明尺嗤笑一聲,“周姑娘不如叫我一聲師兄,我親自帶你進(jìn)入德道宮修煉,彼時周伯父的終點(diǎn),或許也只是你的起點(diǎn)。”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人群里不乏尋道宮弟子,正因他們親眼見過兩宮差距,深知楚明尺說的難聽,但都是實(shí)話,眾人敢怒不敢言,更有甚者看向周凝玉的目光充滿羨慕。
只恨自己沒生一個好皮囊,也恨自己沒找到一個爭氣的爹。
周凝玉捏緊秀拳、緊咬牙關(guān),強(qiáng)心按捺住婉拒道,“勞楚公子費(fèi)心了,我此番只是跟隨父親來學(xué)宮觀覽,待父親安定后我還要回平州處理一些家事。”
“家事?”
楚明尺的目光穿過人群尋找某個身影,得到同意的答復(fù)后忽然發(fā)狠,厲聲道,“是指俗世那個沒用的贅婿?”
“你!”
周凝玉憋紅了臉,怒視對方。
“一介贅婿休了就是,世俗情愛在修行一途面前最是可笑,”楚明尺看向自己在人潮中強(qiáng)行開出的那條“小道”,小道盡頭站著正研究字謎的一男一女。
“你若不信,我便讓你親眼看看。”
言罷,楚明尺快速走向那對“情侶”。
……
……
春日陽光也算和煦,與東天之上普照萬物,原本熙熙攘攘的熱鬧街巷忽然有些安靜。
身邊小姑娘忽然戳了下自己的腰,小聲說,“公子,身后好像突然變得很冷清,又突然變得很熱鬧。”
魚幼初一指戳在小姑娘頭頂,不給她轉(zhuǎn)頭看熱鬧的機(jī)會,她說著,“解你的字謎,不許回頭。”
“噢~”
小姑娘目光落在字謎上,可心思早已不知道飛往何處,她好幾次想偷偷轉(zhuǎn)身看下身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奈何頭上那只有形的小手太過強(qiáng)勢。
明明說好來兩宮詩會湊熱鬧,哪有熱鬧主動送上來還不湊的道理。
魚幼初只是不想被周凝玉認(rèn)出來罷了,她還想解決麓府學(xué)宮的事回平州接著當(dāng)憊懶贅婿呢。
她不想摻和,奈何有人想摻和。
“喂小子,我看你家娘子挺會解字謎的,讓她幫我解幾題。多少錢你說個數(shù)。”
楚明尺來到魚幼初身旁,隨意出聲,他幾乎沒有正眼看兩人,聲音帶著優(yōu)越感。
魚幼初很是郁悶,她對兩宮詩會沒興趣,對身份暴露更沒興趣,可這人非要過來騷擾。
她沒想回頭,直接說道:“三千靈石。”
“你說什么?”
楚明尺差點(diǎn)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讓我給個數(shù),那就三千。”
楚明尺皺眉道,“沒想到你一個凡俗之人,居然還知道靈石。兩宮詩會解一道字謎賞七八十銅板,你可知一枚靈石能換多少銅板?”
魚幼初搖搖頭,“不知,不想知。既然你拿不出來,就別打擾我猜字謎。”
楚明尺心里猛地竄出一股無名火,他一步來到魚幼初身側(cè),這才看到她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楚明尺一咯噔,心臟明顯漏跳一拍。
這男人……也能這么好看?那他活著圖啥啊?
目光自素笑笑臉上飛速掃過,相比之下原本很有些姿色的小姑娘都顯得相形見絀。
咦,不對……楚明尺莫名覺得素笑笑很面熟,可魚幼初就站在身邊,他實(shí)在沒有多余精力去回憶到底在什么地方見過小姑娘。
楚明尺皺眉,忽然想到那位桃夭師叔祖單身至今,要是把這美男子介紹給她,自己豈不是大功一件?
想到這里楚明尺喜上眉梢,越發(fā)篤定拆散兩人的念頭,至于魚幼初兩人的意見?
凡人罷了,無非給點(diǎn)賠償,若是給臉不要臉,那可就別怪他以勢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