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井茶送子瞻黃庭堅名句
為公喚起黃州夢,獨載扁舟向五湖
黃庭堅贈蘇東坡詩《雙井茶送子瞻》品讀
吳斌
北宋元豐八年(1085)四月,朝廷的政治形勢發生了重大變化。宋神宗趙頊駕崩,其子趙煦繼位,即為宋哲宗。此時的哲宗還不滿十歲,朝政主要由其祖母高太后把持著。這高太后與宋神宗不同,她是傾向保守派的,起用了保守派的司馬光為宰相,否定了王安石的“新法”,并在朝廷中起用蘇軾等保守派人士,而排斥“新黨”(即變法派)朝臣。宋哲宗使用的第一個年號為“元祐”,因此歷史上將這一時期圍繞變法與否的黨派之爭稱為“元佑黨爭”。
隨著傾向保守派的蘇軾以及黃庭堅的舅舅李常、岳父孫覺先后回到朝廷擔任要職,這黃庭堅的“好運”是想擋都擋不住了。就在這年底(1085),黃庭堅由一個德平鎮的鎮監(類似現在的鎮長),直接被提拔到朝廷擔任秘書省校書郎(大約相當于皇家圖書館的館員,過去圖書不似現在這般普及,掌握了大量的圖書就等于掌握了大量的知識與智慧,因此地位還是不錯的)。此時黃庭堅41歲,由此步入一生中在朝廷為官的時期。
黃庭堅到朝廷任職不久,就遇到了朝廷招考“史館館員”。 史館是我國封建社會發展過程中,產生的由國家壟斷的修史機構,有較為固定的職守、隸屬,以及專門的修史官員。到宋代這一制度有了更大的發展。國家史館的規模有所擴大,分置有國史院、實錄院、日歷所、會要所等機構。這些機構多為臨時性設置,因史而設,史畢即停。史館由宰相監修。史官有修撰、直館、編修官、檢討官等名目。事實上此時朝廷是為了修撰《神宗實錄》需要增加“史館”人手,而神宗即是現任皇帝的父親,他的實錄自然須要最優秀的人來修撰,故而采取了舉薦加考試的選人方法。
對此時的黃庭堅來說,推薦自然不是問題。而文化考試更是駕輕就熟,最巧的是這次考試的主考官即為蘇軾,因此黃庭堅參加這次考試幾乎是“天時、地利、人和”占盡。順利地被朝廷任命為神宗實錄院的檢討官與集賢校理,成為了《神宗實錄》修撰的主要骨干。與蘇軾也有了正式的師生名分,被譽為了蘇門四學士之首。
黃庭堅的生活里自然是離不開茶的,更何況是在如此的一帆風順之時。這不,家鄉又寄來了雙井名茶,黃庭堅首先想到的是要送一些給自己仰慕的老師蘇軾嘗嘗。正好有些不好當面說的話,就用送茶時的贈詩來表達吧,因此有了被后世普遍贊譽的著名茶詩《雙井茶送子瞻》。子瞻是蘇軾的字,詩的原文為:
人間風日不到處,天上玉堂森寶書。
想見東坡舊居士,揮毫百斛瀉明珠。
我家江南摘云腴,落硙霏霏雪不如。
為公喚起黃州夢,獨載扁舟向五湖。
要說明白這首詩的意思,還得先說說蘇軾。之前因“烏臺詩案”被貶黃州之時,蘇軾一家過得很拮據。蘇軾的老朋友馬正卿專程到黃州來看望蘇軾,目睹“先生窮到骨”的生活,不禁心酸難過,便找到昔日的同窗,黃州太守徐君猷,請求他將黃州城東的數十畝荒地撥給蘇軾開墾耕種,以解決吃飯問題。徐太守欣然應允。蘇軾對能夠擁有這快土地的墾植權,很是高興,不但解決了吃飯問題,更因其在城東,是一塊坡地,與唐代大詩人白居易當年植樹種花的忠州“東坡”相似。白居易是蘇軾敬慕的人,于是他效法白居易,將這塊地稱為“東坡”,將自己稱為“東坡居士”。
“烏臺詩案”就是因為蘇軾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先寫什么就寫什么而造成的。現在蘇軾得勢了,可這老毛病還是沒怎么改。比如蘇軾在主持招考朝廷高級文職人員的試卷《試館職人策問》中,有這么一道作文題,說:“今朝廷欲師仁祖之忠厚,而患百官有司不舉其職,或至于偷。欲法神考之勵精,而恐監司守令不識其意,流入于刻”。意思就是說,現在朝廷想學習仁宗皇帝以忠厚治國的精神,但又擔心百官們因此干起事情來消極惰怠,不能勤于政事;如果是學習神宗皇帝勇于進取的精神吧,又害怕各級官員不能真正領會朝廷的政策,雖然工作是勤懇努力了,但在具體執行的過程中,就有可能對老百姓過于殘酷與刻薄了。
這多少有點批評仁宗朝與神宗朝的意思。你道這仁宗與神宗是誰?那可是現任皇帝的爺爺與父親啊。這不又被一個叫賈易的諫官給糾著不放了。有一天也巧了,有人請蘇軾吃飯,正好跟這個賈易坐在一桌。蘇軾自恃才高,就編了個故事嘲笑賈易,說:我昨天去上朝,“有一人乘醉臥東衢”,擋住了我的去路,我很生氣,就命令左右把這人“擒而繃之”,給捆了起來。不料這個醉鬼卻對我說,你又不是臺諫官,“只有胡繃亂繃”。用“繃”與“噴”近似同音,來諷刺賈易對《試館職人策問》的試題“胡噴亂噴”,血口噴人之意。
再比如在司馬光任宰相時,司馬光因年紀大而說話有點啰嗦,可司馬光畢竟是保守派的領軍人物,事實上作為保守派的鐵桿,蘇軾也是很尊重司馬光的,但有時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在一次司馬光又啰嗦時,蘇軾便對司馬光說:相公此論,就像是烏龜踢人。司馬光一愣,問道:烏龜也能踢人嗎?蘇軾不懷好意的笑道:正因為烏龜不能踢人,我才說你的話就像是烏龜踢人。繞著彎子在嘲笑司馬光說話又慢又啰嗦,全是不著力的廢話。有時就更過分了,直接對司馬光說:“請相公少往教誨之言。”意思就是,請你少往說教的方面講好嗎。
蘇軾就是這樣因為才高,看誰都不太順眼,“以高才狎侮諸公卿”,幾乎把人給得罪光了。事實上,蘇軾并非有意要到處得罪人,只是其直率而真誠的文人性格罷了。或許就是因為有這個性格,才寫出如此眾多情真意切的優秀文學作品的吧。
黃庭堅基本上與蘇軾是“一路貨色”,但凡事都是看別人容易看自己難。黃庭堅看著自己敬仰的老師如此得罪人,替老師捏了一把汗,這又不好直說,就借著送茶,給老師敬上一首詩,含蓄地提個醒。黃庭堅《雙井茶送子瞻》全詩的大意為:
你在幾乎不受人間風吹日曬的翰林院工作(蘇軾當時任翰林院學士,掌管朝廷機要、起草詔令等等),那里寶書如林,森然羅列,高貴優雅得如同是天上的神仙殿閣。想想當年在黃州城東坡地上耕作的東坡居士,現正在翰林院為朝廷起草文件。揮筆間,優美的文字猶如眾多的明珠傾瀉于紙張之上。
在江南我家鄉的高山云霧間,生長著肥美鮮嫩的茶芽,摘下來制成的好茶,放在茶碾里碾成茶末,晶瑩剔透的光澤,連雪花都無法比擬。我將這樣的好茶送給您品嘗,是否會喚起您在黃州時,希望能像輔佐越王勾踐臥薪嘗膽消滅吳國,功成名就后棄官而去的范蠡,逍遙地泛舟于太湖煙波里的歸隱舊夢啊。
蘇軾被貶黃州時,由于是處在人生的低谷,很容易產生退隱的念頭,曾寫有“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的詩句。可是此時他應召還朝,成了朝廷實際掌權者高太后的紅人,因春風得意,所以講話就常常就比較率性了,而此時朝廷的政治斗爭依然十分激烈。黃庭堅一方面為蘇軾命運的如日中天而高興,另一方面也深深地為他擔憂,于是就借著送茶的機會,這么委婉地說起蘇軾被貶黃州的舊事,以及表達在風云變幻的官場里,不如及早效法范蠡,來個功成身退。在詩的末尾,黃庭堅披露了送茶贈詩的根本用意,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巧妙的是,這番用意又并非一本正經地說出來,只是從舊事的回憶中輕輕地帶出,不僅沒有教訓的口吻,而且還顯得特別的情誼深長,發人深思。事實證明,黃庭堅的憂慮,并非祀人憂天。到元祐八年(公元1093年)哲宗親政時,變法派重新上臺,蘇軾再次遭到貶謫。
中書協創始人之一“遭遇冷眼”,楊再春書法為何風光不再?你怎么看
關于這個問題,我談談我個人的一些看法。歡迎大家共同參與討論。
說起楊再春,喜愛書法的朋友大概不會陌生,因為楊再春是中書協的創始人之一,而且他本人的書法還是比較受歡迎的,甚至可以說是風靡一時。但是,為什么說楊再春書法風光不在?我想這里面還是有原因的,我們就來一一分析一下。
【第1句】:“墨人”書法家
看過楊再春以前的書法視頻的,想必都會對他印象深刻,他講課時面帶笑容,看上去很和藹,親切。楊再春身材魁梧,皮膚黝黑,又整天與筆墨為伴,所以“墨人”就成為了他的筆名,由此看來,書法家的一些故事總是那么有趣。
【第2句】:“楊氏”書法曾風靡一時
楊再春也是較早的在中央電視臺開辦書法講座的書法家,而且他也是享有特殊津貼的書法專家,行家評論他的書法是:其書法“凝重中有飛動,莊嚴中寓活潑”,“重筆如山石墜地,輕盈如燕子點水”。這可以說是很高的評價了,楊再春對漢隸,魏碑,二王行草都有研究,而他最著名的也就是他的草書,看他寫得草書,一氣呵成,酣暢淋漓,那種感覺,仿佛就讓你徜徉在書法的海洋里。楊再春的書法,普遍用墨比較重,其實用墨也是一個書家的特點,有些書家就喜歡用濃墨,筆筆送到,而有的書法家就喜歡用淡墨,喜歡出現飛白的效果,使整篇書法看上去瘦硬勁挺。這都可以表現出書家的個人風格和書法特點。
【第3句】:書法講座也引起很多爭議
我也看過很多楊再春講解書法的視頻,在他的書法視頻里內容很多,講到了很多東西,包括了很多書法家的字體,但是我看到在有一次的書法講座里,楊再春講到了歐體,并且做了示范,我看下方的評論,幾乎沒有一個說好的,看他講解的歐體,確實沒有歐體的面目,反而多了一些他自己學習的漢隸,魏碑的味道,雖然說,歐陽詢的《九成宮》是有一些隸書的筆意,但是幾乎看不出,只是有一點筆意在里面,整個字體還是規矩的楷書,整個書體還是楷書的章法布局和結構。從這里看來,我得一個書家雖然要廣泛涉獵,但是能夠精通一兩種書體就很不錯了,因為中國書法史上,每一種字體都是一座高山,一片大海。想要吃透是沒那么容易的。因為這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書家自身擅長哪種書體的問題,比如說楊再春,他可能擅長的就是魏碑,行草書一類,如果遇到像歐楷這一類純正的楷書,恐怕效果就不那么好了。
【第3句】:楊再春書法為何風光不再
年紀大一點的書法愛好者可能知道,楊再春在八九十年代的書法盛名。他在潛心研究書法的同時,還熱心書法教育事業,主編了很多書法教育論著,他身體力行地傳播著書法文化,培養著書法人才,在1976年,他就和范曾,劉炳森,蘇士澍一起創立了“北京書學研究會”,這就是中書協的前身了。
并且楊再春積極倡導“筆墨當隨時代”。至于為什么說,楊再春的書法風光不在了呢?我覺得這也是一個很正常的問題,這是一個很自然的過程,他的書法已經留在那里了,只是隨著人的年老,不再進行一些活動,也就自然沒有多少人去關注了,尤其是在現在的網絡時代,只有在網絡上頻頻出現的才會被記住,就像如今這么紅火的“田楷”,假如沒有了網絡,又會有幾人知道呢?還有曾經的“硬筆書法第一人”,隨著龐中華近幾年的淡出,他的書法又讓多少人提起了呢?然而,這也不是“身謝道衰”,這是一個長江后浪推前浪的過程,在這些老一輩書法家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后,又會有一批年青的書法家出現,因為中國的書法是會延續不斷的,只要有這個前提在,老一輩書家的“風光不再”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以上就是我個人的一些看法。對此,你的觀點是什么呢?歡迎大家留言,感謝關注,我是鐵匠讀文史!
黃庭堅的書法具有藝術性嗎
謝邀。問:黃庭堅的書法具有藝術性嗎?答案是肯定的。個人覺得,黃其人擅長行草書法,書法以側險取勢,流暢有度,筆墨俊俏,縱橫奇倔,自成風格,其名大揚于宋朝。詩文著有(山谷集)(瘞鶴銘)(山谷琴趣外篇)等。書跡有(華嚴疏)(松風閣詩)及草書(廉頗藺相如傳)等。初學顏體及懷素之書風,后來受楊凝式書法之影響,逐步行成自我書法藝術之風格。
唐宋八大家文字功底最高的誰
唐宋八大家是這次的比較話題。學過中學文言文的,無不知曉“唐宋八大家”之名,如雷灌耳:唐代韓愈、柳宗元,宋代歐陽修、蘇洵、蘇軾、蘇轍、王安石、曾鞏。后世的文人學寫古散文多以八大家為范本,洞悉其精微、揣摩其文理。即便現在的中學語文名師,也還建議語言功底不夠的學生去拿唐宋八大家的文章好好讀一遍,最好能夠背誦。 唐宋八大家固然是散文大家無疑,但也不是真的就排成了中國古代文壇的前八名,要說散文寫得好的,那遠遠不止這八位。唐宋之前有莊周、荀子、司馬遷、陶淵明、驪道元,唐宋之間有陳子昂、劉禹錫、柳開、范仲淹、晁補之,宋以后有宋濂、洪邁、歸有光、方苞、姚鼐、梁啟超等等,都是文章好手。而且要是刻薄一點講,八大家之中有一兩個就成就和水平而言,未必真的及得上八大家之外的其他優秀作者。所謂八大家之說,據查最早來自于明朝刊行的一本《八先生文集》,全部選編著八個人的作品,后來又有茅坤編成《八大家文鈔》,八大家之說遂此而成,也是源于一家之言吧。 盡管八大家是明朝人“炒作”出來的一個概念,但是不管怎樣,八大家以及他們的文風,是有代表性的,說白了就是較好地處理了內容與形式的關系,言之有物又不失文彩。說到文采,唐之前的文章決不缺少文采,所謂的六朝駢文,也是文學史上的一大奇觀。寫駢文是對文字功底的大考驗,你除了胸中有話要說之外,最最關鍵必須深刻了解每個字詞的聲律、意義、辭采,然后寫起來還須得兩兩一道,對偶成句,比如這里要用駢文來寫唐宋八大家,我就得這樣來:“風起唐宋,今崇韓柳。寫景摹狀,非駢文之不麗,言志道情,實體格之太拘......”看看,寫成一篇五百字的文章就需要對上多少對子?里面的廢話也必然不少。這樣的文體當然有一定的審美價值,但是形式的束縛勢必造成意思表達的困難,同時使得書面語和口頭語大幅度背離。體驗過了駢文的華麗與痛苦,自然會有人想要用更自由的方式抒寫心胸,于是便有了“文起八代之衰”的韓愈第一個高舉起文學改革的大旗。 韓愈一般認為是八大家之首,主要因為他乃是古文運動的旗手,反對駢文,借恢復秦漢古文之名,首開文章之生面。韓愈的文章文氣充沛,言之有物,文風激越,語言奇險。說到韓愈散文的雄渾奇偉,八大家中幾無人可以過之,杜牧曾經把韓愈與以雄渾凝練著稱的詩壇大家杜甫并列,稱為杜詩韓筆。這樣的文風和他的為人的敢做敢為深有聯系,比如諫迎佛骨這件事情,就不是一般怕事之人所敢為,后來去了潮州做刺史,又寫文章勇斗食人鱷,傳為佳話。不過就是這樣一個大文豪,竟然也曾經三試不第,如果不是他臨場發揮不佳,那么可見各花入各眼,文無第一的道理信矣! 柳宗元和韓愈一樣富于政治勇氣,早年積極參與政治革新,可惜仕途多舛,一生多逢坎坷而郁郁不得志。作為與韓愈并稱的古文運動旗手,散文、山水游記最為拿手,與韓愈的文章相較,柳宗元的文章更淡泊從容,有時還有點憂郁。他不以詩見長,但是寫過的一首著名絕句,倒是很形象地體現出他的文章風格: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著名的《永州八記》,也是這樣的一脈風格。當然,我們讀過的《黔之驢》等等小品和寓言,也不乏趣味。 歐陽修人如其名,修養深厚。他出身貧寒,小時候母親是他的啟蒙老師,用葦桿作筆,沙地為紙,畫荻教子。其文章以韓愈為宗,又有自己的特點,在文氣暢達和抒情委婉兩方面甚至超過韓愈。讀他的文章但覺含蓄親近,但是漸漸便會覺得內中深意不凡。一篇千古美文《醉翁亭記》使得原來默默無聞的滁州名揚天下,是文動古今的典范。歐陽修寫得一手好詩詞,能攻金石書法,也能治史,曾在翰林學士任上主持修史,和宋祁一道所修《新唐書》,是一本質量上乘的史籍。作為北宋文壇領袖,不忘熱心獎掖后進,八大家中的后幾位幾乎都經過歐陽修的提攜,不愧君子師長之名。 王安石也算是歐陽修的門下弟子,不過在政治見解上完全不同于他的老師,一生也樹敵無數。如果不讀他的文章,只看其為人,給人的印象并不很好,大致的感覺是一個剛有余、柔不足的強硬派——有好事者拿前總理朱镕基與王安石作比,想來頗有意趣。王安石詩文皆工,他的文章號稱“如斷岸千尺”,主要特點是峻拔剛健,真是文如其人。比如《答司馬諫議書》以數百字的篇幅,筆筆緊峭,簡潔中藏著鋒利,顯露出政治家雄辯的鋒芒和素質。他的知識廣博,政治觀點是比較激進的,也喜歡做翻案文章,所以為文總是體現出一股強硬的“拗”勁。“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能放出這樣狠話的人,一般是不太會招人喜歡的了。 蘇軾身上凝聚著傳統文人的夢想與灑脫,雖然頻頻遭貶,但是他的曠達和樂觀讓我們很少從他的身上找到自怨自艾的影子。蘇東坡和王安石一度被看成知識分子群體中的一諧一莊的代表,除了性情之外,蘇東坡的政治觀點也和王安石相左,但是兩人實際上又多有私交,政敵+好友,所以兩人的交鋒軼事常常被人拿來當故事調侃,蘇東坡畢竟晚輩,性格也不那么端莊,被嘲笑調侃的次數也多一些,比如有個故事說蘇東坡逞才能私改王安石的菊花詩,洋洋得意,后來被貶某地,親見菊花情狀,方悟自己當時改錯了。蘇東坡的散文常熔議論、描寫和抒情于一爐,在文體上不拘常格,在風格上因物賦形,汪洋恣肆,胸襟放曠。他的名作大都既有詩意又有理趣,錢鐘書先生評價蘇東坡的文筆能夠“點鐵成金,脫胎換骨”。他的詩詞更是開豪放一派之宗。蘇東坡天資穎悟,是一個全才。歷代論詩有“蘇黃”,論詞有“蘇辛”之稱,論文有“唐宋八大家”,論書畫有“蘇黃米蔡”,他還能研究經史哲學、擅長寫賦,精研美食,所以大才子之名用在東坡身上最最合適不過。“蘇學”一度風行天下,以至于連民間百姓均以“家藏眉山之書”為榮。正應了“太流行就變濫”的道理,蘇東坡的文章因為家喻戶曉,所以免不了被后輩學人詬病,認為他的文章不夠雅正,真是不出名難,出了名更難。 蘇東坡的父親蘇洵是大器晚成的類型,二十多歲才開始發憤用功。他的文筆老辣,擅長議論,文章以史論和政論為主,他還喜歡談論軍事,很多文章與軍事和軍事戰術有關。曾鞏評論他的文章“指事析理,引物托喻”,“煩能不亂,肆能不流”。蘇東坡的弟弟蘇轍,也是擅長寫議論類的散文,文風氣度雍容,渾厚飽滿。蘇東坡曾經夸獎他弟弟的文章:“汪洋澹泊,有一唱三嘆之聲,而其秀杰之氣終不可沒。”蘇東坡的成就遠在其弟之上,這番話多少有點力捧自己兄弟的意思。總的來講,蘇家是很了不起的,八大家里面占了三家,當真一門錦繡,文學史上也不多見。 曾鞏的名氣相對平平,其實也是個少年得志的神童,他十二歲時候試作六論,援筆立就,歐陽修見了他的文章大為驚奇,從此十分看重。他一生的文章數量很多,既不出挑,也不粗濫,為文比較平易溫厚,一生為官也有很好的官聲,就算文學成就不算很高,能做到這一點也已經很不容易了。 八大家雖說擺脫了前朝駢文的桎梏,但是也不是完全拋棄駢文聲律辭采上的優點。柳宗元雖然是古文運動的號召者,他的很多文章仍然有駢文的因子,甚至直接寫過不少駢文。歐陽修、蘇軾的行文中也常常借鑒采用駢賦表達的優點,注重語句形式和聲律的優美。正是這樣有揚有棄,廣采博收,方才成就一代大家之名。 八大家中大致可分成兩大群體,一類重文才,一類偏政論。從文學的角度丈量,還是第一類的地位要高些,所以八大家里面的“韓柳歐蘇”才名更顯,也是理所當然。現在又兜回到分高下的頭痛問題,個人認為:八大家中以蘇軾才華情調最高,韓愈風骨氣度最高,柳宗元、歐陽修各有妙處可并列第三,往下便是獨樹一幟的王安石,蘇洵、蘇轍父子再次,曾鞏居末。八大家各有優劣,即便是為首的韓愈柳宗元蘇東坡,也不是沒有值得商榷和指摘的地方。比方說蘇東坡的才氣聰明當然可稱翹楚,如再論詩詞書畫更是睥睨群倫,獨占鰲頭,可惜多才多藝之人,往往不能專心,不夠扎實,因此他的一些文章,格局不夠謹嚴,說理不夠透徹,往往憑借才力激蕩筆墨,左右逢源,一樣洋洋灑灑成文,粗讀之擊節稱妙,細究之微覺粗疏。韓愈的文章氣勢充沛,縱橫開合,但是由于有時候用語過于追求險怪,韓愈自己說的佶屈聱牙,正好也可以用在他自己的某些作品身上,加之部分文章說教的味道太突出,也容易讓人覺得有點饒舌。柳宗元的悠遠疏淡當然是很高的境界,但是到了極點,也給人帶來一絲寡淡凄涼的郁悶。 不覺寫了這許多,詞堆句疊,再寫多些恐怕就顯得累贅羅嗦。文學大家的成就,可能是很難武斷地分出高下的,但是有一點是可以共通的。蘇童在《散文這條船》里面寫道:“從唐宋八大家到魯迅,我們的散文傳統懷著一腔熱血。”從唐宋八家的散文中,我們至今仍然能夠感受到中國文字的蘊含的力量和骨氣,歷久彌新。所有讀過八大家作品的朋友,你們的心中又是如何看待這些文壇巨擘的呢?
黃庭堅書法造詣如何
黃庭堅,北宋著名的書法家、詩人,和蔡襄、米芾、蘇東坡并稱為“宋四家”。
他的書法初學宋代的周越,后來受到顏真卿、楊凝式和大字《瘞鶴銘》的影響。
書風大變,逐漸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自成一家,成為開宗立派的書法大師。
黃庭堅的書法可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49歲之前,以學習前人書法為主,49歲以后極力創新,形成了自己的風格。
他對自己要求很高,經常否定自己以前的字,有一次他看到自己以前寫的字,說:見舊書多可憎;大概十字中有三四字差可耳。
大師就是大師。
在用筆上,他用筆矯健灑脫,長槍大戟,如漁夫漁夫蕩槳,把提、按在筆畫上的運用發揮到極致,對后世影響深遠,也是尚意書風的典型特征。
結構上,他受《瘞鶴銘》的影響,形成中宮緊密,四周發散的結構特征,對后世影響深遠,宋徽宗受他影響,獨創了瘦金體。
章法上,他在懷素、張旭上下連帶的基礎上,開創了以字內空間相嵌合的方式,不用相連,就能使整片渾然一體。
黃庭堅作為宋代尚意書風的三個代表人物之一,無論在技法還是在理論上,都對后世產生了深遠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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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聯:黃庭堅無事花前坐臥,下聯如何對
黃庭堅無事花前坐臥,
陸(綠)世儀有閑月下行游。(陸世儀,古代名人)
黃庭堅出一上聯是,醉漢騎驢,顛頭簸腦算酒帳,蘇東坡是怎么對的
醉漢騎驢, 顛頭簸腦算酒賬;
艄公搖櫓, 打躬作揖討船錢。
秦少游
春暖花開, 宋代文豪蘇東坡同好友秦少游相約外出踏青。 這天,他倆各騎一頭毛驢, 前往郊外春游。 走到山腳河邊, 一幅難得的情景吸引了兩人: 只見一老漢手持酒葫蘆, 騎在驢背上東搖西晃, 看來已經喝醉了, 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好像是在盤算酒錢一般。 蘇東坡見此情景非常有趣, 便即興出了上聯。 他得意地看著秦少游, 等著對方的應對。
秦少游放眼一望, 只見河中有一小舟逆水而來, 艄公搖櫓的動作就像在鞠躬作揖, 他隨即對出了下聯。 蘇東坡不由地稱贊他文思敏捷, 兩人相視大笑。
此聯的妙處是繪景形象生動, 動作刻畫細致入微, 整個場景惟妙惟肖。 另外, “算酒賬” 和 “討船錢” 的比喻尤其恰當。
趙之謙的《桓子新論》有黃庭堅的影子嗎
風格還是不太一樣的。趙之謙書法初師顏真卿,后取法南北碑刻,他將楷、草、隸、篆的筆法融合,形成了自己獨立的風格,經過一番求索,最終成為大師級的人物,他的書畫、篆刻的成就對后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尤其是篆刻的成就,極具藝術鑒賞性。趙之謙本人比較推崇黃庭堅,而黃庭堅的作品影響過很多人,可以肯定在一定程度上也會影響取法之中的趙之謙,所以有一部分人認為《桓子新論》有黃庭堅的影子。
你怎么評價黃庭堅的一生
我在宋人中,最喜歡黃庭堅。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腦殘粉。我喜歡他,不只是因他各方面都令我欽敬,還因為他使我感到可親,有相應之感。
古人中,有太多人物足以讓人仰望,但是,他是我覺得最可親近的,隱秘,日常,但真切。每次捧讀他的詩文,都會有一種悠悠予懷的知感,總禁不住神馳:“怎么多年的心事,被這人三言兩句就都說破了呢?”這種讀罷只覺乾坤蕩蕩、一切歷然的共情共鳴,我在其他作者中很少有過。
他不是一個復雜的人,但是要評述他,特別的艱巨。他的學問造詣、思想深度、襟懷抱負、生命境界,是多能匯通的,也是會當絕頂的,唯佛才能知佛,真非我所能名言盡說。
我只能列舉他生活中的二三事,并希望能從他的立身出處、用舍行藏中,感受到他一點凌古蔭荒的流風余韻。本文為第一篇,講他的前半生。
都說黃庭堅是江西修水人,其實他祖籍浙江金華。他是江右文化的氣運蒸生,論氣質,也是江浙才子的流亞。
他的先祖黃贍,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對民情時事有很多觀察和看法,在南唐李璟朝時,曾大膽上書李璟,提出了一份刷新國政的主張,獲得賞識,授職分寧縣即現在的修水縣知縣。
那時的修水,是天下的邊緣,山遁海藏,民生多困,豪強林立,派他去,到底是下放歷練呢,還是也沒當他太大回事,我們也不知道了。我們知道的,正是這位祖先,到任后見修水“山川深重,可以避世”,認為老家吳越是兵家必爭之地,必然戰火蔓延,而這里山高水遠足以讓一家平安,所以毅然搬來全族,扎根在修水。從此,黃庭堅永為江西人。
(圖:黃庭堅家鄉江西修水縣杭口鎮雙井村現況。緝自網上)
我們還知道的是,這是這位先祖,不斷給予黃庭堅潛在的影響和人格、志趣塑造。中國古人,所謂“慎終追遠”,所謂“承先祖述”,道德人生中直接的、最大的、也是永遠的榜樣往往都是自己的祖先。這位黃贍,他的才情,他的抱負,他的眼界,他的氣性,他的器識, 仿佛都是在和黃庭堅前后輝照,而黃庭堅呢,從他詩文提供的線索中,一生都想活成這位先祖的樣子,結果呢,學著學著,也似乎成了先 祖黃贍的頂配豪華版!
而黃庭堅詩文中,對南唐二主不僅多恕詞,也多有贊賞,和先祖蒙受過他們的知遇之恩,不一定沒有關系吧。
他是有名的“神童”,但是以刻苦名家;他的成長環境,讓他溫暖,但是猝不及防的家變也讓他過早就獨立,讓他體驗到人世之艱辛,從而養成堅強、善良、寬厚、正直、挺峭的性格。
從《宋史.黃庭堅傳》、宋人的筆記、他自己的流傳的早年詩文,還有他父親的記錄可知,他是天資卓絕的,在家鄉被稱為“雙井神童”:“抓周”取墨,三歲即識字書寫,五歲已能背誦五經,七歲寫下流傳廣遠的詩,讀書一目十行,不到十歲已經將他父親的藏書全部讀完,以至于他的舅舅李常和他交談,驚訝的不得了,”以為一日千里”。
(圖:江西修水縣黃庭堅紀念館)
他的家庭也幾所能力地給他最好的條件。延名師,進書院,訪勝跡,縱詩酒,是非常自由、意氣、充實的時光,所以他老了還念念不忘,說是“住在江南最少年”。那時的他,在宋代狗仔隊筆記《道山清話》中,我們看到,那么小的年紀,他就有著自信的狂妄,切切于心的,不僅在于可以文驚動當世、超生脫死,他還自我定位是一名“求道者”,可以無負天下蒼生,可以拯人世情意之荒失。
但是,人生的所有轉折往往都是突如其來的。有一天,從廣東傳來噩耗,他那在嶺南任職的父親黃庶突然病逝。家里的主心骨斷折,一家十多口最重要的生活來源就此絕竭,清廉之家僅有的一點積蓄,也全部投入到將父親靈樞從遠方運送回來安葬的巨大花費之中。那一年,他14歲。
此后,他開始寄食母家,到了高郵,跟從舅舅李常(李公鐸)生活。李常是宋代著名的學者、藏書家、慈善家,當父親隱沒以后,李常稱為他的人生導師,而黃庭堅也善繼父志,非常刻苦努力,繼續積蓄、兌現他的人生理想。
17歲那年,他因為一次偶然的相遇,他被安排結婚成家,不僅有了賢內助,更意外收獲了他人生旅途上的另一位對他影響至深的導師。
那是一個冬天,正是他苦練書法摩崖石刻《瘞鶴銘》正進悟方酣的時候,蜚聲朝野的名學者孫覺從京師回到家鄉高郵。李常與孫覺是相交多年志同道合的朋友,聽聞,馬上帶著外甥黃庭堅拜訪。剛落座,孫覺見這后生風流儒雅、老成沉穩,一見如故;再一沉著考問,經山史海、詩詞歌賦、學問文章、書畫性理,如響斯應,他驚呼大才,馬上商量議定婚事,決意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孫蘭溪許配給他。
(圖:江西修水雙井村西南邊上,偃臥于“杭山擁翠、碧水揚波”的黃庭堅古墓)
岳父孫覺在道德文章上對他啟發甚多。后來,元祐黨爭興起,新舊互仇,李常和孫覺都因為堅持自己的政治理想,和黃庭堅一起卷入了冤禍之中,在哲宗元祐五年,同時病死在被遠謫的途中。這對黃庭堅的打擊,是非常沉痛的一次,我們看他詩文集,那種無或稍減、與日俱增的悲傷感是如此明顯。
19歲那年的秋天,他回到江西家鄉,參加了洪州府州試,奪得魁首。三年后,他趕往汴京都城,參加了禮部大考,在305個名額中被錄取為進士。
從此,他踏入宦海,沉浮至死。而歷史文化的運數,山川草木的節氣,也隨著他衣衫飄蕩,顯示出無極無盡的真實和滄桑來。(后待續)
2024,6,4,晚燈下閑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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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說黃庭堅的書法是描字,你怎么看
提出這個問題的依據應該是楊萬里的《誠齋詩話》記載:徽宗嘗問米某:“蘇軾書如何”?對曰:“畫”,“ 黃庭堅書如何?”曰:“描”, “卿書如何”?曰:“刷”。
看了這則詩話(實則應該叫“書”話),我倒想補充一句:“朕書如何”?曰:“刻”。 呵呵。宋徽宗趙佶獨創的瘦金體,具有強烈的個性,我看像“刻”一般。
那么,為啥米芾說黃庭堅的書法是“描”呢?我想這和米芾的個性有關。回答皇帝的問話,不恭恭敬敬長篇大論分析蘇、黃的書法,發表自己的見解,而是只蹦一個字就答完了,幸虧宋徽宗也是書畫大家,對擅書之臣不以皇帝身份耍威風,否則,恐怕要治米芾的“大不敬”罪了。這家伙仗著皇帝對自己的喜愛,敢揩一國之君的油,趁著為徽宗寫字的機會索要御用高檔書畫絹紙,還曾佯裝跳水自盡搶奪蔡攸的一幅晉人王衍的書法。是當時有名的米癲子。他對蘇、黃書法的一字評價,倒也一語中的。
蘇軾、黃庭堅、米芾、蔡襄是北宋四大書法家。后人為其排名以蘇軾的成就最高、其次黃庭堅、再次米芾,然后蔡襄。
宋代曾敏行《獨醒雜志》卷二記,: “元祐初,山谷與東坡,錢穆父同游京師寶梵寺。飯罷,山谷作草書數紙,東坡甚稱賞之。穆父從旁觀曰:“魯直之字近于俗。”山谷曰:“何故?”穆父曰:“無他,但未見懷素真跡爾。”山谷心頗疑之,自后不肯為人作草書。紹圣中,謫居涪陵,始見懷素自敘于石揚休家,因借之以歸,摹臨累日,幾度寢食,自此頓悟草法,下筆飛動,與元祐已前所書大異。始信穆父之言為不誣,而穆父死已久矣。故山谷嘗自謂得草法于涪陵,恨穆父不及見也。”(錢穆父說黃庭堅的草書俗氣,是因為他沒見過懷素的草書)
《獨醒雜志》卷三載:。東坡曰:“魯直(黃庭堅)近字雖清勁而筆勢有時太瘦,幾如樹梢掛蛇。”山谷曰:“公之字固不敢輕論,然間覺褊淺,亦甚似石壓蝦蟆。”二公大笑,以為深中其病。(蘇東坡開玩笑說黃庭堅的字太瘦、呆板。)
以上兩則記載是錢穆父和蘇東坡對黃庭堅書法的評價,后人評論黃的書法“圓轉流暢,沉靜典雅。筆勢遒勁挺拔,”。估計是米芾覺得黃庭堅的字規整挺拔有余,飄逸靈動不足吧,所以說他的字是“描”,猶詩仙李白開杜甫的玩笑“總為從前作詩苦”,說杜甫作詩太較真于詩律。而米芾自己的字左傾右斜,顧盼生姿。不拘一格又神韻飛動,所以自評“刷”。其書風和李白的詩風好有一比。
書法之道,在厚積薄發,守舊出新。每個人眼中的同一作品總能看出不一樣的特點。本人是偽書法愛好者,提不了筆,略能欣賞。拉雜回答這些外行話。見笑。
米芾說的勒字、排字、描字、畫字、刷字是字體不同還是寫字的用筆速度不同
米芾應是說:蔡襄的字象碑刻勾勒(指有些死板);沈遼的字象排列堆砌(指其沒有章法);黃庭堅的字象描繪,蘇軾的字象作畫(指他們的書法都不夠自然)。他自己的字象刷涂(指刷涂不在快而在變化和神韻)。
這段話原文見諸于《海岳名言》,確如題主所言,評說理解不一,見仁見智。本人理解,米芾說這話時至少是在朝廷官為書畫博士和禮部員外郎期間,因為回答皇上詔見提問的是書畫話題。朝官一般所言謹慎,即便元章放曠,為官也當慎之不敢對皇上放言。而這時蔡襄早過世,蘇軾和黃庭堅大概都剛辭世,蔡京應正處于被罷免其間。
米芾書法自是一代大家,崇尚意象,見解獨立,鄙視唐人法度拘謹,對唐人多有微詞(這點和蘇軾的尚意大不同),說歐、虞、褚、柳、顏皆“一筆書”,安排費力,不能傳世。所說一筆書不是指草書,而是說他們的筆法一成不變。米芾喜好晉人法度不拘泥,也由是米芾自家善行書而拙于楷書,而后人對唐宋書家的理解也不為米芾所料。
謝邀。